第十七章(1 / 2)

作者有話要說:  【祝屏幕前的小可愛萌萬事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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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間都以為,新帝色令智昏,遲早會廢了岑姌的後位。

岑姌就是一禍水,因身子骨虛,天山運來的雪參藥供著。

新帝縱著她,護著她,給她專房之寵。

這日,新帝上朝,提了兩件事。

一、國庫空虛。

二、出兵。

掛帥親征,隻為幫岑姌的母國平定內亂。

……新帝怕不是人屬中原,心屬樓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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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

樓蘭公主岑姌,冰肌玉骨,高髻簪花,在廊下抱著琵琶,款款走來。

老皇帝下令,為她修建美人閣。

而送親入京的李翊——李皇後胞弟,江南李府的小王爺,正是血氣方剛年紀的小國舅爺,就這麼跪在下首,印堂發青。

三月後,岑美人肚皮隆起,卻被打入冷宮。

李氏一族跟著倒了黴。

流言四起。

這之後過去了五年,李翊成功稱帝,迎娶岑姌為後,將岑姌之女劃進膝下宗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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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蘭,岑姌幺妹故意溜進帳中:

“天冷,大姐姐做的事,小妹我也做的來。”

李翊笑道:“你不知道,是朕立誌做皇後的一床暖被,朕這輩子,也隻會肖想她一人,情出自願,事過無悔。那時候李家獲罪,朕從關外的死人堆裡爬出來,苟且偷生,人不人鬼不鬼,醉茫茫度日。聽聞她在冷宮日子難過,朕才想著活,活著去奪這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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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師回朝以後,皇後岑姌卻沒了蹤影。

新帝從此不早朝,攜女踏上漫漫尋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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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牆根這件事自古有之,江煊卻是生平頭一回乾。

都說吃一塹長一智,他對此事得出的唯一經驗就是,以後再也不要聽牆根。

難怪父皇坐擁天下,都不會整日裡眼觀四路,耳聽八方。

秘密揣在肚子裡擱得久了,難免不是一種煎熬。他又不能輕易找旁人傾訴,而且是和江窈相關的事,自然是要告訴江窈的。

今日他在東宮被太傅絆住了腳,老生常談,嘮叨得他耳朵都快起繭子,便沒有去鳳儀宮等江窈散學。

沒想到太傅前腳離開東宮,後腳又去禦書房把他告了一狀,說他目無尊師,吊兒郎當。

光熙帝把他召去訓了一頓,說他是朽木不可雕也,罰他在東宮讀書寫字,閒暇之餘不許同人頑鬨,東宮凡有違令者,一律統統二十大板。

這下好了,連他身邊的大太監平時見著他都膽戰心驚的,那叫一個謹言慎行。

於是他更鬱悶了,有話憋在心裡頭不能說,又不能找人解惑,整個人跟個霜打的茄子似的,垂頭喪氣,腮幫子肉都瘦了不少。

如此一來,便蹉跎了七八日。

等他在去找江窈時,江窈正在忙著做紙鳶,可謂是不亦樂乎,整個人跟在棉花堆裡滾過一圈似的,見誰都笑吟吟的,溫溫婉婉,有再大的心事,見著她笑一笑,似乎都能撫平褶皺。

說是做紙鳶,實際上紙鳶裡麵竹製的骨架早已由工匠做好,排列的整整齊齊。

江煊剛進鳳儀宮時看到庭院中間圍成個方陣的紙鳶雛形,一時間傻了眼,不說成百上千,這得有大幾十個吧。

江窈則不以為然,她負手立在簷下,看著底下的隊形,大有一副校長看早操的架勢。

“你這忙什麼呢?”江煊表示理解無能,“若是你想放紙鳶,鐘意什麼花案樣式,命人直接去做不是更好?”

江窈給了他一個隻可意會不可言傳的眼神,沒搭理他。

連枝給她擺了個長案,上頭堆著宣紙。

江窈拿起最大的判官筆,煞有其事的蘸了蘸墨。

“皇姐,放過它們吧。”江煊上前一步,把宣紙護犢子一樣護在身後。

“休得胡鬨。”江窈老神在在道。

江煊聽到她神似太傅的口吻心下一躁,礙於連枝等人在場,他隻好壓低聲音:“皇姐,我有正經事和你說。”

江窈忍俊不禁:“說的好像你之前找我說的都不是正經事一樣。”

見她一門心思撲在紙鳶上,江煊本著舍己為人的精神,不如先替她排憂解難。

他不忘提點起江窈:“依我看,畫個小蜻蜓,小蝴蝶就很好,既賞心悅目,又省得你費心思。”

其實他心底的真實想法是,總歸紙鳶是要飛在天上的,到時候隻可遠觀,便也看不出來畫技拙劣了。

江窈出師不利,還沒落筆就滴下墨漬來,團在宣紙中間。

她索性將判官筆塞到江煊手裡:“來來來,筆給你。”

江煊一個勁的推辭:“既是你誠心想畫,定是想圖個彩頭,自己畫出來的瞧著都比旁人的討喜幾分。”

江窈告訴他真相:“我給連枝她們畫的。”

“原來是這麼回事啊。”江煊恍然大悟道,“在鳳儀宮當差真正兒是可憐見的。”

“彼此彼此。”江窈拐彎抹角的擠兌道,“哪裡比得上東宮,個個如履薄冰,腦袋栓在褲腰帶上當差。”

江煊看她鬼畫符了半天隻畫出一堆烏七八糟的廢稿,他現在可沒心思和她抬杠。

連枝任勞任怨的給她收拾狼藉,時不時誇一句:“殿下這畫的是隻仙鶴吧。”

江煊湊過去看了一眼,當即評判道:“明明是隻烏鴉。”

“我畫的是……”江窈喏動著唇,始終沒吐出最後兩個字,忽然撂下判官筆:“今兒先到這兒吧!”

江煊揪著她身上的瓔珞,就這麼一路把人牽到內殿。

“究竟什麼事啊?整的跟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似的。”江窈換了一副嗲裡嗲氣的強調,“太子爺,您敢不敢再矜持一點。”

“歸根到底,東宮現在各個如履薄冰,什麼腦袋栓在褲腰帶上當差,都和你脫不了乾係。”江煊正了正神色,嚴肅的告訴她。

“我聽著呢。”江窈從他手上小心掰扯回瓔珞。

“若非我前幾天聽見那麼一樁事,便不會心神不寧,太傅不惱羞成怒,父皇也不會懲戒於我。”江煊說得頭頭是道,很有道理的樣子。

江窈當然不會相信,她“嗤”一聲,“你怎麼不說,若非母後嫁給父皇,便不會生下你,你也不必操心眼下這諸多事。”

江煊氣得跳腳:“你這是偷換概念。”

江窈嗔眼看他:“你才是強盜邏輯。”

一旁端著茶壺正準備送進來的連枝:“……”她都快給這兩個小殿下跪了。

“事情是這樣的,那日下朝後,我一不小心聽見謝相和鄭侯說話,這才知道——”江煊頓了頓,學茶樓裡的說書先生存心賣關子,隻可惜桌上沒有醒木。

江窈顯然抓錯重點:“一不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