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第 166 章(1 / 2)

宋玉章 凍感超人 8433 字 8個月前

傅冕盯了宋玉章的眼睛,鳳眼微微一眯,他竟然笑了一下,“竹青,你可真是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還有什麼事,一塊說出來,”傅冕揉了揉他的嘴角,親昵道,“讓我聽聽你到底有多濫。”

宋玉章嘴唇被他扯成了胡亂的形狀,他平緩道:“你想聽認識你之前的,還是認識你之後的?”

“認識我之前……”傅冕合身緊緊地壓住了他,一點一點又慢慢開始了,“你有過誰?”

“你是指上過床的,還是沒上過床的也算?”

傅冕手掌抓了他慢慢揉搓著,低聲道:“隨你。”

宋玉章開始講述第一個同他上床的男孩子。

那的確就是個男孩子,兩個人都是十八歲的年紀,也是個公子哥,脾氣溫順得不了,對宋玉章百依百順,宋玉章很快就——“玩膩了。”

傅冕聽了宋玉章那輕描淡寫的話語,不知怎麼便特彆的激動,是一種綜合了憤怒、嫉妒、被欺騙的情緒。

“第二個呢?”

“也差不多,”宋玉章笑了笑,忽然將手在自己塌陷的腰上一指,“他這裡有塊胎記,像蝴蝶,動起來很漂亮。”

“繼續說下去。”

傅冕微喘道。

宋玉章一個接一個,一口氣竟然說了五六個,他沒再繼續說下去,因為傅冕把他往死裡乾,像是替那些被他拋棄的人一塊複了仇。

這天晚上,傅冕同宋玉章有了新的交流話題。

宋玉章的情史。

宋玉章沒說一句謊,傅冕聽得出,也看得出,惱火的情緒在宋玉章這無所謂的態度中逐漸消解,宋玉章現在在他手上,那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舊人們留在遺恨的長河中,而他反敗為勝又將宋玉章抓在了自己的手心裡,所以,他和那些人是不同的。

“後來,就遇上了你。”

傅冕單手撐起臉,曲著一條腿側躺著看宋玉章,他饒有興致地微笑道:“這是又要惡心我了。”

宋玉章頓了頓,“你不想聽,我可以不說。”

傅冕沉默了一會兒,手指卷起了宋玉章的頭發,隨即斬釘截鐵道:“我想聽。”

宋玉章深吸了口氣,緩緩道:“那天我陪唐槿來傅家做客,你躲在竹林裡,我其實看見了你,你穿了一件明藍色的褂子,很少有男人會穿那麼鮮亮的顏色,而且還穿得那麼好看。”

傅冕很專注地聽著,聞言微微一笑,“然後呢?”

“然後啊,”宋玉章吸了口氣,臉上也笑起來,“我就想,這麼好看的少爺,不弄到手玩一下可惜了。”

傅冕聞言輕拍了拍宋玉章的臉頰,“壞東西。”

宋玉章笑容閃動,“的確,我不是什麼好東西。”

傅冕低下頭嗅了宋玉章身上的味道,“明天我讓你見一次那戲子。”

宋玉章伸手撫了下傅冕的後頸,“我這麼壞,你怎麼又肯對我好了?”

傅冕抬起臉,對著宋玉章笑道:“我愛你嘛。”

宋玉章道:“那你可真是個賤貨。”

傅冕麵色扭曲了一下,宋玉章卻忽然抱緊了他。

“你可以再給我一槍,”宋玉章輕聲道,“但是那時我的確是真的愛你。”

傅冕沉默許久,低頭在宋玉章肩膀上親了一下,他柔聲道:“竹青,下次說謊的時候看著我,說服力會強一些。”

宋玉章輕歎了口氣,他抬起了一條腿搭在傅冕的身上,又拉了傅冕的手環在自己的腰間,“彆說了,睡覺吧,你真是快把我乾死了。”

“這聽上去倒像句真話。”

傅冕抱了他一會兒,鬆開了手起身,他半坐在床上對宋玉章笑道:“我不能同你過夜,”手指尖刮了下宋玉章的鼻梁,他含笑道:“我怕半夜醒了,忍不住把你掐死。”

宋玉章的葬禮很隆重。

葬禮經由孟庭靜一手操辦,什麼都是按照最好的來,他同宋玉章的關係在海洲這些外人看來一直都是個謎,這回他對宋玉章的葬禮如此大包大攬地上心,眾人議論中也承認兩人的確是至交好友。

孟庭靜心中波瀾不驚,倒不覺得晦氣,就當是給宋玉章衝一衝。

他要做給海洲所有人看,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已經接受了宋玉章死了的事實。

不知名姓的屍首埋在了宋家的祖墳一帶,宋家祖墳是一塊風水寶地,誰該埋在哪都是早定好了的。反正宋玉章也不是真宋家人,占了地就占了地,孟庭靜不管,轉身就下山。

“孟老板,”沈成鐸上來同他打了個招呼,“節哀啊。”

孟庭靜冷著臉沒理他。

沈成鐸做的生意叫他看不上,就算宋玉章肯敷衍籠絡沈成鐸,他該看不上,還是看不上。

沈成鐸倒是不介意孟庭靜的態度,隻長籲短歎道:“哎,宋主席這麼好的一個人,英年早逝,真是太可惜了。”

孟庭靜順著石階往下走,“生死有命。”

沈成鐸跟他一齊下山,始終也是沒說上兩句話,沒滋沒味地咂了下嘴,沈成鐸坐進了車內,對著車窗外呸了一口,“什麼東西。”

山下,柳傳宗正在車前等人,這幾天孟庭靜忙前忙後,柳傳宗一直沒機會同孟庭靜說上話。

孟庭靜招呼他上車說話。

“柳初呢?”柳傳宗直奔主題。

孟庭靜道:“不見了。”

柳傳宗頓了頓,“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不見了就是不見了,現場沒有他的屍體。”

過了許久,柳傳宗緩緩道:“所以他有可能還活著,是嗎?”

孟庭靜望了窗外高聳的山巒,他道:“我不知道。”

柳傳宗下了車。

孟庭靜在車內注視了柳傳宗的背影,他現在懷疑所有人,跟宋玉章關係越近的人,他越是懷疑。

業陽那邊又重新陷入了苦戰,孟庭靜很想將消息傳遞到聶飲冰那,聶飲冰多少手裡也有一個師的人馬了,總能幫上忙,可孟庭靜轉念一想,那畢竟不是私兵,聶飲冰未必真能調動這些人馬去找尋宋玉章。

現在,敵在暗,他在明,這樣興師動眾的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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