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硯很慶幸,阮眠這條消息發錯了,讓他收到了。
不然,他不敢想象不然會怎麼樣。
他不是不信任溫棠,隻是溫棠看起來比阮眠還要柔弱兩分,薄硯實在不放心,麵對像剛剛那樣的情況,溫棠能否處理得好,又能否保護好阮眠。
薄硯說了讓阮眠“放心”,阮眠就真的放心了,就好像潛意識裡,對他有一種信賴感。
走了兩步,阮眠又突然道:“薄硯,我給你唱歌,好不好?”
薄硯像是沒想到今晚會有這麼多意外之喜,微愣了一下,才笑著應道:“當然好,你唱,我聽著。”
在阮眠開口前,薄硯忍不住揣測了一下,阮眠會唱什麼歌。
阮眠喜歡落日飛車,應該也會唱他們的歌?
可下一秒,阮眠一張口,就把薄硯所有念頭都打散了,薄硯身形都跟著滯了一下。
隻聽阮眠放聲歌唱:“啊啊啊,我就是——黑貓警長!”
那聲音又奶又軟,浸了蜜似的。
薄硯難得爆了句粗,這他媽是要可愛死誰?
這真的是他免費能聽到的東西嗎?
之前在鬼屋裡時候的擔憂又重新浮現出來了——
阮眠酒醒之後,真的不會把他滅口嗎!
......
趴在薄硯背上的阮眠,當然對薄硯心裡的OS一無所知,他自顧自唱得樂嗬。
從黑貓警長唱到葫蘆娃,又從葫蘆娃唱到喜羊羊,再從喜羊羊唱到兩隻老虎...
每唱完一首,還非要問薄硯一句:“好聽嗎?你喜不喜歡聽?”
薄硯一遍遍不耐其煩地回答:“好聽,很喜歡。”
就這樣一路走回了宿舍,真是甜蜜的負擔!
進到宿舍樓後,薄硯本想提醒阮眠一下,讓他暫時不要唱了,畢竟已經不早了,可能很多同學都已經睡了。
可還沒等他開口,阮眠自己倒先不唱了。
薄硯覺得有趣,忍不住問他:“怎麼不唱了?”
如果阮眠此時是清醒的,他一定聽得出來,薄硯的聲線已經在輕微顫抖,可他現在醉著,就完全沒聽出來,還裝模作樣歎了口氣,才小聲回答:“哎,曲庫空啦,唱不出來啦!”
薄硯沒繃住,喉結又輕微滾動了一下。
進入樓梯間,薄硯稍作停頓,深呼吸了一口,才一鼓作氣,背著阮眠上了四樓,剛走到宿舍門前準備把他放下來開門,宿舍門就從裡麵被打開了。
張陶走出來,看見兩人嚇了一跳,“我操!這這這...什麼情況?”
“沒什麼情況,”薄硯淡淡道,“阮眠他喝...喝酒了。”
雖然薄硯沒說“喝醉”,可張陶倒是立刻就反應過來了,急忙回身把宿舍門敞開,讓他們兩人進來。
阮眠看到張陶,還笑眯眯朝他揮了揮手,興奮道:“張胖晚上好!”
張陶回了句“晚上好”,又一言難儘看向薄硯,小聲問:“等他明天醒了,我還能活著嗎?”
薄硯笑了一聲,很不走心地安慰道:“放心,至少比我活得久。”
張陶:“......”
顧孟平已經睡了,呼嚕聲震天,張陶幫著薄硯,把阮眠直接送上了床。
薄硯給他蓋好被子,又不放心地問道:“難受嗎?想吐嗎?”
阮眠像是認真感覺了一下,才搖了搖頭,乖乖回答:“不難受,不想吐!”
看他精神確實還不錯,薄硯略放下心,又把被子給他往上拉了拉,輕拍兩下,低聲哄道:“那就睡覺。”
阮眠果然聽話閉上了眼睛。
薄硯吐出口氣,轉身出了宿舍。
張陶也急忙跟了出去,他又仔細看了看薄硯的臉色,擔憂道:“小薄,我剛剛就想問了,你還好嗎?你臉色怎麼這麼差?”
薄硯腳步微頓一下,片刻後,他淡淡搖了搖頭,隨口道:“我沒事,就是一路背回來,走累了。”
-
酒精作用下,阮眠入睡得很快。
前一秒還在興高采烈講話,後一秒閉起眼睛,就立刻沉入了夢鄉。
阮眠是被渴醒的,喉嚨乾得難受。
醒來,阮眠迷迷糊糊睜開眼,下意識摸過手機看了眼時間——淩晨三點半。
他感覺頭痛得厲害,抬手揉了兩下眉心,才掀開被子,慢慢爬下了樓梯。
一口氣喝掉了一大杯水,阮眠才覺得舒服了兩分。
他正要爬上床繼續睡,腦袋裡卻突然閃過一堆零散片段——
他好像喝醉了,之後薄硯出現了,薄硯還,還親他了!
阮眠倒吸了口涼氣,一遍遍自我暗示——不是真的,一定不是真的,薄硯根本就沒去,都是幻覺!
可腦海中的畫麵卻一幀幀一幕幕,越來越清晰起來,最後定格在,定格在——
薄硯蹲在他麵前,把他背起來的那一幕。
阮眠抬手用力拍了下額頭,他猶豫兩秒,還是忍不住,慢慢,慢慢,慢慢抬起頭,往薄硯的床鋪上,看了一眼。
可這一看,阮眠就愣住了。
雖然房間裡很黑,不太能看得真切,但至少能看到大體輪廓。
薄硯的床鋪上,根本就沒有人,連被子的輪廓都還和早上一樣,顯然根本沒被動過。
這麼晚了,薄硯會去哪兒?
阮眠摸過手機,給薄硯發了條信息——
你去哪兒了?
可總是秒回的人,這一次卻過了足有三分鐘,依然一個字都沒回過來。
阮眠有些等不住了,他把鑰匙揣進口袋,握著手機,輕手輕腳出了宿舍。
阮眠不知道薄硯會去哪兒,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去吃夜宵了,就想去共享區碰一碰運氣。
可他才剛剛走過走廊儘頭的衛生間,腳步就是猛地一滯。
餘光裡,剛剛洗漱間,好像有個人。
遲疑一秒,阮眠就又往後退了一步,轉頭看向了洗漱間。
隻看了一眼,阮眠就驀地瞪大了眼睛。
竟然真的是薄硯!
可薄硯,薄硯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靠坐在角落的地上,臉色比紙還蒼白,整個人單薄得,像是一陣風都能吹走?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小薄又A又...又脆弱?【抱頭】
老母親今天又粗長又準時!【叉腰】
感謝投雷和營養液!
每條評論都有看!
鞠躬,愛你們。
順便搞了一個新文案,下一本不出意外會寫它,感興趣的小可愛記得戳專欄預收哦!
《不準告密我是垂耳兔!》
☆人間尤物垂耳兔 X 禁欲(偽)悶騷(真)大灰狼
裴恬,人如其名,貌美聲甜,無論在哪裡都是人群的焦點,甚至被圈裡人玩笑稱為“九千萬猛1的夢”。
可唯獨高中校草殷奕寒,對他不屑一顧。
殷奕寒顏好身材佳,次次還穩坐年級第一寶座,迷倒萬千少男少女心,可他本人卻清冷孤傲,禁欲驕矜,男色女色都不近。
然而有一天,九千萬猛1猝不及防發現,他們的“夢”碎了——
裴恬戴一頂毛茸茸的兔耳帽,彎腰站在殷奕寒座位旁,媚眼如波,笑得又乖又甜,正小聲和殷奕寒耳語:“哥哥,我能和你坐同桌嗎?耳朵給你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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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裴恬驚恐發現,自己腦袋上竟然長出來一對長長的兔耳朵,PP後麵還有一個毛茸茸的小尾巴!
十八歲突然覺醒第二屬性,裴恬發現收不回自己的耳朵和尾巴了,除非每天都吸食同類的氣味體...
可放眼整個學校,裴恬就沒發現哪一個不是人類。
直到有一天,裴恬在衛生間裡,透過門縫偶然看到了一條灰色的,毛茸茸的大尾巴!
裴恬欣喜若狂,正準備衝出去,卻發現大尾巴的主人轉過了頭,竟然是他最看不順眼的殷奕寒!
-
開始——
殷奕寒眉梢上挑,一個眼神都不願分給裴恬,語氣更是冷漠至極:“同桌可以,至於其他的,你想都不要想。”
後來——
殷奕寒把裴恬牢牢錮在懷裡,身後的大尾巴擺來擺去,他把裴恬的兔耳朵吻得發紅,嗓音中染滿欲-望,低聲蠱惑:“乖,再給我捏一下耳朵,讓你多吸兩口。”
再後來——
裴恬坐在床上,氣得摔枕頭,說好的隻是捏一下耳朵呢!殷奕寒這個大尾巴狼,淨騙兔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