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死士男配[10](1 / 2)

被修繕大半的城牆外,上百個夷族人騎著馬朝這郡城襲來。

楚修握緊佩劍,所有有遮擋的地方都埋伏了弓箭手,他們可不是一般士兵,他們都是如果不百發百中,就要丟掉性命的各族死士,當然現在,他們都是霖熙郡的百姓,不在為他人賣命而是為了自己。

為了這個給他們新生的地方。

夷族將領拓跋孜看到楚修後叫停的前景的兵馬,“他怎麼就一個人在哪兒?沒有其他人……”

“將軍,我們的探子都被墨鴿認出來了。現在不知道郡城中的下落,但我們確定,有幾批死士已經離開霖熙郡,他們朝著金陵,以及燕地去了。”

“哈哈哈!楚修個蠢貨,他殺了我哥哥,還給他那樣羞辱的死法,彆說大王的信還沒送到慕朝皇帝手中,就算是送到了,我也要把這個小白臉宰了!他死了,世界上也就沒有墨鴿了,這種超乎常人的東西,留著也沒什麼用。反正也沒咱們的份兒。現在這時候把人趕走,那些王公貴族身邊的狗都和他們的主人一起回去了。

霖熙郡裡麵就一些老弱殘兵,連個肉包子沒的賣,走,和本將軍奪下他的人頭。”

“是。”

拓跋孜解開被毛皮包裹的砍刀,單手握住刀,另一隻手攥著韁繩,他目光緊緊的盯著城牆之上的楚修,像是要用目光殺死他。

然而楚修就靜靜的佇立在哪兒。

迎上他的目光時,不急不徐。

然而就在他們騎馬飛躍城牆缺口的那一瞬,無數隻箭矢從楚修背後發出,將他籠罩在內,形成密密麻麻的一張箭網。

拓跋孜當場黑臉,“怎麼還會有這麼多人!”

“我、我不知道!呃……”在他身邊的男人中箭身亡,從馬上摔下去。

而拓跋孜身下的戰馬已經不受控製,越入了城牆。

然而就在他進入的那一瞬,上千個人從城牆上飛躍而下,他們眉眼狠戾,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殺戮,曾經是他們存在的唯一意義,然而此時,殺戮,是為了保全身後的無辜百姓,以及他們稍稍安定,方有喘息的平靜生活。

拓跋孜跳入城牆後,楚修一襲黑衣也從城牆上飛落。

在墜落的途中

,楚修扔掉了劍鞘,寒光畢現!

“你以為霖熙郡還是任由你們進出?”

拓跋孜耳邊傳來一聲利劍破空的嗖嗖之聲。

他心慌不已,趕忙用砍刀去擋,然而為時已晚……

楚修並不著急要他的命,今天來的隻是夷族的一小部分人,他們想要試探自己的實力,那就把人留著,讓他們好好看看,霖熙郡當今的實力。

楚修劍入他胸口三寸,確保沒有傷到內臟。

尋風來的晚,並沒有和這些人一起訓練過,因此他隻是在一旁默默幫助,跳下城牆的人,他們身上有特殊的鐵網衫護住內臟,尋風才知道,原來在修繕城牆這段世界,楚修偷偷挖了許多條暗道,可以保證他們隨時撤離!而且出去殺敵是分批次,按節奏,有陣法的殺敵,誰要是敢不顧及自己的性命,同行者會直接把他踢出去!

尋風看著拓跋孜在楚修麵前連三招都抵擋不過的清醒,心裡一陣後怕,幸虧啊,他離開了燕王。

否則,日後要是與楚修為敵,他不但會死,還會帶著羨慕嫉妒恨死。

但現在,他一來楚修就交給他如此重大的任務,可見他還是欣賞自己的!

尋風這樣安慰自己。

並默默的坐著後勤工作。

這場小型戰役,楚修原本以為要用半個時辰才能完全擊退,然而到結束甚至沒有兩刻鐘。

“將軍都被俘虜了,我們還在這兒乾什麼!楚修是個硬骨頭,但是慕朝的皇帝最害怕我們鬨事了,我們快回去稟報大王!”

“可,將軍生死未卜啊!”

“你要死你就去。”

“唉!等等我!”

輕傷逃脫的人騎馬離去,追了他們三裡地後,墨鴿從天際湧來。

“家主讓我們回去,撤!”

有人恨恨的看向那些人離開的地方,“我們不追?”

“要相信家主。若前麵有埋伏,難道要去送死。”

輕功好的人很快撤離,負傷的人這個時候會被一早組隊的隊友待會,就算還剩一口氣,尋風等人也能快速趕到,把他們帶回去。

他們都趕不上時,楚修也能騎馬飛馳而過,吸引夷族注意,給他們的生存留下的絕對的空間。

墨鴿在天上為他們指引方向,來去都有最強大的後盾在。

畢竟,

誰的命都是命。

此時,郡城內。

陳四前來馬車,裡麵放置著熬好的固元補氣的湯藥,人人都能喝。

陳阿娘和陳阿爹在自家門口放了無數張簡易的木床,陳阿爹有這個手藝,他原本是打算做的足夠多,然後賣出去的,但經過今天的突發事件後,陳阿爹決定把這些東西都捐出去。

“你去幫忙把人帶過來,要是有孩子受了重傷,就要到我們家來,我和你娘照顧。”

陳四眼眶紅了“行。”

陳四身體不好,有暗傷,要不然他今天也要去幫忙的。

從前認識的兄弟,今天都變成了真正的鐵血男兒,不在為陰謀詭計而活,而是活出了自己的本我。

隻有他……

但他去也隻回添亂,要人擔憂。

陳四忍下難過,擼起袖子幫著同伴收拾殘局。

拓跋孜就被綁在城牆邊,他看到霖熙郡的人來往有序,迅速清場的情形大吃一驚,然而已最快的速度不留痕跡的收拾,是作為死士必有技能。

現在他們終於把多年來學到的東西,用到了正經向。

楚修讓他好好的看了一會,方才走過去。

“你們夷族是怎麼對待戰俘的?扒光衣服,挑斷腳手筋,鞭笞刀往,根本不把人當作人,你是拓跋孜,是當夷族大王的弟弟的兒子,算是個貴族。”

這句‘貴族’誰聽了都充滿嘲諷之意。

楚修歎了口氣,扯來小凳子坐下,站著挺累。

為了避免拓跋孜用生物武器進攻,楚修找了個破布,堵住他的嘴。

男人凶狠的瞪著他。然而注定了,再如何凶狠的目光現在都是枉然。

楚修的劍就搭在他脖子上,“但我不會,若是和你們一樣豈不是都成了畜生,戰場殺敵可,因為誰都是帶著殺心去的,但是帶走戰俘侮辱,擄走百姓為奴,這一點我忍不了。”

楚修用力拔劍砍入他身後的木樁,距離拓跋孜的喉嚨不到半寸。“你的死活,自己看著辦吧,忍得住就苟延殘喘的活,忍不住,就歪脖子死了。反正你的死訊我絕對能瞞的滴水不漏。”

楚修手邊停下一隻墨鴿,乖順溫柔。

“我要和你族大王做交易,你說,我是砍掉你的手指好,還是割了你的耳朵好?”

楚修摘掉他嘴

裡的布,溫柔的說道,外人若是看楚修,一定以為他們兩人私交甚好,若是看拓跋孜,一定以為他看到了地獄來的惡狼。

“我……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被俘虜的霖熙郡百姓。回家。”

陳四從他身邊走過,正好聽到這句話。

他鼻酸眼睛辣,忍著哭意離開。

其實,家主可以用拓跋孜換回被夷族占據的領土的!

陳四沒走遠,他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看著楚修他們,也看到了拓跋孜忽然鬆了一口氣的神態。

拓跋孜以為楚修會獅子大開口,還真害怕大王不同意,楚修會直接殺了他,然而隻是幾百個奴隸而已,“那些人的命還用不到我的手指,耳朵。”

“我腰上有腰牌,是我夷族的代表,你拿著他去找大王,大王一定會釋放那些奴隸。”

“啪!”

楚修彈了一下劍柄,給他的右下顎狠狠的來了一下。

楚修盯著他的眼睛,鄭重其事的說到:“是百姓,是霖熙郡,郡城的百姓。”

拓跋孜被他嚇到,“是、百百、百姓。”

……

天低雲深,墨鴿席卷而出,它們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同伴要去做非常重要的任務。

夷族領地。

無數被奴役的慕朝百姓,看到了盤旋而來的墨鴿。

“家主、不少主回來了!”

“就是家主,你沒聽那些夷族蠻子說,少主不久前繼任家主了!你說他會不會是讓這些墨鴿帶信救我們回去?”

老人目光空洞,狼狽的說:“他們隻在乎失去的土地,誰在乎上麵的人,我們的皇上都不救我們,還默認夷族人將我慕朝子民為奴,家主估計才二十出頭,他才回來,又能有多大的本事就我們?就算真有本事,我們做了夷族的奴才,他也會嫌棄我們丟人,不要我們……”

“我、我。”

“乾什麼!還不快點乾活。”夷族士兵的皮鞭一下又一下的抽在他們身上。

曾經有人想過反抗,但是反抗的結果是死亡,就算僥幸逃脫,他們也無處可去。

然而此時,空中的墨鴿群中忽然混入一隻老鷹。

它淩空而下,雙翼張開將近有一人高!

深褐的爪子尖利,猛地紮入放才揮舞皮鞭之人的鎖骨。

“啊!這、救我,救我!

“怎麼除了鴿子,還有老鷹!”

夷族百姓看呆了,他們嚇得停滯,砍刀仇人被鷹啄打,卻連高興都不敢。

然而這邊的亂象還不夠!

夷族王殿,數萬隻墨鴿衝入,加雜著禿鷲老鷹,他們把楚修的信、物扔到夷族大王的桌子上,而後又蠻橫的一泄而出。

整個王殿都被重新粉刷了一遍,又臭又臟。

他們像是一陣颶風,衝出來又迅速逃逸。

“王、王上?”

“楚修!!我要殺了你!”

滿殿無人敢說一個字,他們隻能默默的用布擦臉。

“王上,您要不先看看信件?”

“看什麼看!拓跋孜帶了上百名勇士,難道還殺不了楚修?這是楚修養的畜生,這是他們為主子報複!本王怎麼會和死人計較。”

“不、可、可是,這是拓跋將軍的信物。”

“什麼?”

夷族大王這才注意到沾滿某種的粘稠東西的腰牌。

“拓跋孜、輸了?”夷族大王不可置信的看著腰牌。

殿中沒人敢說話,直到侍者將信件和腰牌擦乾淨,重新呈給他。

夷族大王麵容平靜的看完信後,氣恨的將其揉作一團。“即刻、即刻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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