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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熙郡,今日出城,許多人都放棄了騎馬,改為駕車。
所有人臉上都帶著激動,楚修騎馬走在最前麵。
陳四今日,也終於能幫上一些忙了,他緊跟在楚修身後駕著馬車,去接原本的霖熙郡百姓回來。
當初安置人時,征用的都是早已登基沒有人住的地方,以及楚家的產業,他們的房子楚修都沒有動。
但在霖熙郡郡城內的人,應該在少數,被擄走的人基本上都是外麵那片被夷族占領後,破敗不堪的小縣城裡的人。
這也沒關係,家主早有計劃重新建設霖熙郡的布局,在修建城牆時,也出來了許多精美房屋的圖紙。
他們的家沒了,就給他們重新蓋一所!
他們一直走,走到了與夷族交界的地方。
“停!”
尋風不解,“怎麼了?”
他在這兒身手較好,今日擔當的是護衛的職責,不用駕車。
此時,尋風驅馬趕到楚修身邊。
“我們不往前了?”
楚修已經聽到了鴿子的聲音,“不用,他們
回來了。”
楚修拿出玉哨子,短暫急促的一聲,原本散布漫天的墨鴿,全都衝了過來。
尋風正在為此感歎時,又看到了按隊排列的老鷹,禿鷲,還有其他凶狠的猛禽。
再低頭看去,是許多,顫顫巍巍走來的霖熙郡百姓。
“家主、這是家主!和前家主長得可真像。”
“家主親自來了?”
“是啊。家主來了……”
……
“楚修來晚了,諸位請上車,熱湯暖被已經備下,霖熙郡城門大開,歡迎你們回家。”少年下馬,腰間佩劍。
一身黑色勁裝,這是死士的打扮,因為利索方便,楚修一直不肯換也就是因為它利索方便。
因為穿什麼,不代表他就是什麼。
死士這個詞語,注定是要在曆史中被唾棄的存在。
而服裝無罪。
“多謝家主!多謝家主啊……”
“我們回家了。寶兒,娘帶你回家了。”
有許多人激動的暈倒,這時候陳四他們的價值就體現出來了。
夷族與霖熙郡的邊境,從來沒有這麼熱鬨過。
讓人震撼的熱鬨,讓人感動不已的喧囂。
楚修喜歡熱鬨,喜歡茂盛,喜歡有人間煙花,各種叫賣聲交雜的街道,但他一定不要再看到這種熱鬨,然而霖熙郡的情景隻是慕朝邊境的縮影。
他的力量還有待龐大!
墨鴿“咕咕”的落在他身邊。
楚修笑道:“讓你去找厲害的救兵,你倒好,找來幾百個吃肉的,這可怎麼養得起。”
“咕咕咕?”
楚修猜,它應該在說“你窮,怪我咯?”
許多人就算走得慢,回去慢,也要回頭在多看楚修一眼。
“家主怎麼不走啊?”
老人問陳四。
陳四也不知道。“家主可能還有事?”
“唉……家主傻,家主該把土地要回來。”
陳四應聲附和,“就是傻,但是因為他‘傻’我們才愛他、敬他,一輩子都跟著他。”
所有人都走了以後。
楚修看向龜縮在不遠處的夷族士兵。
少年從腰間抽出佩劍,隨手一擲,“從這兒往西,都是我霖熙郡的土地!即日起,日日有凶獸飛禽盤旋,你們若敢侵占,那邊看著吧。周邊各國與夷族早有糾葛,我到要看看,誰敢冒這風
險給爾等敗類糧棉!若敢強搶,霖熙郡兩萬兵將,一萬武功高超能人,以及十幾萬飛獸都在等著。”
說罷,少年掉轉馬頭,帶著盤旋而過的‘黑雲’追上了熱鬨又哭聲雜亂的車馬人間。
夷王宮殿。
楚修送給他的信件上,蓋滿了周邊小國國主的禦印。
這代表著什麼……
楚修,楚修回來,居然會對局勢造成如此巨大的影響。
那個人應該沒想到吧。
他一心想削弱的勢力,在那個少年回來後,如春日狂草,風過即生。
拓跋孜已經被送還,終於,這夷族王室也嘗到了被俘虜的滋味。
楚修擊敗夷族人,奪回被俘虜百姓,並且擲劍劃土的事情很快傳遍了整個慕朝,然而這次與墨鴿無關,是周邊小國的探子,他們在議論,他們在震撼,他們也為蠻橫不講理的夷族吃虧而快樂!
在慕朝與周邊小國經商的人,他們迅速將信息帶到了慕朝的每一寸土地。
幾日後就連金陵的街道上,也是人人聚集著在討論這件事。
鄭念乘馬而過,身後的馬車裡坐著已經封為芙美人的魏染。
魏染容貌過人,又失去了任何依仗。
她和三皇子的事被傳為,三皇子為父皇收斂佳人,鄭念甚至還因此得了一個撫遠將軍的官職。
魏染勾起車簾,目光劃過每一個因為楚修大勝,讓夷族人不敢侵犯而愉悅痛快的慕朝百姓。
真是,在哪兒都能生起一番風浪。
鄭念十分不想聽到這個名字,但現在哪兒都是,他氣悶的先走一步把魏染丟在後麵。
此時,街頭巷尾,有許多人激動的學著楚修擲劍的動作。
“就這麼一扔!那家主說,從這兒往西都是我們霖熙郡的,你們要是趕來,看周圍那個國家還敢理你們!我城中有兵,有馬,還有特彆的多的死士!他沒說死士,說的是勇士。”
“彆用這個詞兒,那都是收複失地的勇士,死士聽著就晦氣,不好。”
“對對對,是我疏忽了,是勇士!”
“唉,他們也真是跟對人了,也去對地方了,聽說現在不僅有籍貫,連父母也安了家,霖熙郡個多國接壤,要做生意掙錢還不簡單?而且那些人一身的本事,認字讀書都不差的。知道
嗎,上次城中的王公貴族們帶著的優秀死士但凡無依無靠的都留下不走了,還有家中有家眷的,楚修直接派人來金陵先一步把人給接走了!”
“真的假的!他這麼大膽?”
“當然是真的,這幾天晚上睡覺,是不是沒人踩你家房頂了?”
那人想想,“唉,還真是,下雨都不漏雨了。”
……
宮外熱鬨、高興,幾乎到處都是這種編段子式的宣傳。
然而宮內,尤其是禦前伺候的人,這幾日可以說每天都在提心吊膽的活著。
元生殿。
年過五旬的男子,目光嫉恨的看向周圍小國的來信。
幾乎都是要求與霖熙郡通商,讓他同意。
“同意,怎麼可能同意!難道要讓霖熙郡成為第二個金陵?讓楚修趕在下月初五到金陵,他劫走了那麼多死士,怎麼也要給金陵眾臣一個說法。”
侍者害怕的低頭,“是。”
魏染進門是正好與侍者迎麵。
怎麼了,這麼害怕?
魏染好奇,但他知道,這位皇上不喜歡她好奇。
喜不喜歡無所謂,反正她隻是想要一個孩子。
魏染溫柔的靠近,“陛下。”
女兒家乖順溫柔,鄭黔因為楚修看她也不順眼。
“你來乾什麼,聽到楚修的功績,十分高興?”
魏染不急著辯駁,就是默默紅了眼眶,“妾身怎麼敢,他就是個死士,一個連奴才都不如的東西。不過是仗著楚家的馴鴿技法而已。”
這話說的鄭黔痛快。
“朕也沒想到,幾隻小小的鴿子居然能有這麼大威力,鴿子……愛妃果真聰慧!”
“來人,給朕尋上百隻凶猛的飛禽,讓人送到楚修府中,這次可是野性難馴的畜生,朕就不信,這些飛禽會咬不死幾隻鴿子。”
魏染一臉懵的站在他身邊。
被誇聰慧……她還真不想因為這件事被誇。
她今天出宮是去找人調理身子,要儘快懷孕,這個老東西也就沒用了。
鄭黔看到她又想到了燕王,“燕王的事,顧伏生現在還賴著不走,燕王是你父親,你覺的這件事該怎麼處置。”
當然是讓他死。
但魏染可不敢對一位父親這樣說。“前幾日燕地百姓已經給了父王教訓,更有惡賊把父王多年多得劫
走,他他也可憐,但顧大人不願放過他,妾也沒有辦法。陛下也不想因為父王和聲望極高的顧大人計較。”
“確實,麻煩啊……對了,楚修要來,讓他去辦。他還敢殺了燕王?”
魏染壓下喜色。
他說不定還真敢。
殿外,鄭念看著自己發父親和魏染站在一起,心裡像是被火灼烤。
陳撐按著他的手臂,“這是您自己的選擇,不要再衝動了。”
“可是,我忍不下去。”
陳撐也不攔,“那你去殺了他,篡權奪位。”
“你亂說什麼……”
陳撐用表情說出“就知道你不敢。”
作者有話要說:開了一本沙雕搞笑文。
《穿成魔君白月光》,喜歡的可以去看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