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死士男配[13](2 / 2)

“她、死了?”

“嗯。”

魏染鬆了一口氣。

看著皇帝的目光中稍帶心疼。

皇帝知道她從前受過很大的苦,燕王也給了她屈辱,但是他還是不信魏染這麼柔美的

女人會為了自己的仇恨弑父。

隻要稍微想想就能知道,她是在害怕自己為難。

今晚她的舉動雖然莽撞,但也證明了她的態度,燕王是她的父親,也是她的後盾,她寧願毀了燕王也不想要自己難堪。

也說明她願意接受自己對燕王的一切處決。

實話說,皇帝非常感動。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被人這樣真心相待了……

皇帝忍不住許下承諾,“朕一定好好待你。”

魏染有些接不住這樣的目光,隻能偏過頭淺笑。

他或許對其他人不好,但是對自己……

魏染逼迫自己冷下心。

這個人和父王一般大的年齡,雖然年輕時或許英俊,但他現在已經年邁!

他保護不了自己幾天了,要想繼續過好日子就要快些找到新靠山,而嗔王就是最合適的人選。

他就是自己的第一選擇。

魏染被皇帝抱在懷裡,心中卻滿是酸澀。

他們這邊的動靜,早在女侍被處死的時候就傳到了嗔王耳朵裡。

他在府中坐立難安,知道楚修和燕王平安走後,魏染也平安無事的離開,胡思亂想的更厲害。

“你說她會不會供出我?”

“不會,王爺不用擔心。”

嗔王看向陳撐,“我也希望啊。對了,那些中了蠱的孩子全都被楚修接走,他們住在哪兒?”

“他手下買了一個院子,還聯係了在金陵呆了許久的顧伏生,現在住的下。”陳撐有些猶豫,他覺得嗔王這次做的事有點太狠了。

“殿下,以後這種事還是要少做,您需要死士,這樣得罪人真的不妥,金陵許多大臣家的死士反叛就是先例,咱們要讓死士心甘情願的賣命,而不是被迫。”

陳撐苦口婆心的說。

嗔王也點頭。“他們都是被淘汰的人,好苗子我當然會好好對待。”

陳撐想說,就算被淘汰也應該讓他們回到父母身邊,但看嗔王的樣子,應該不會讓知道自己底牌的人重新開始。

陳撐徹底明白楚修說的死士不該存在是什麼意思了。

死士,確實不該存在!

嗔王看了一眼陳撐,“你現在跟著我,鄭念知道後不恨你?”

“他恨,也不敢做什麼。”

“嗬……也是。你回去吧。”嗔王犯了一會

兒賬本,“這府中缺個管事的就是麻煩,還要本王親自看這些東西。”

陳撐低頭裝著聽不見,他可不想再做管家了。

陳撐走後,嗔王嗤笑一聲。

“還敢看不起我鄭家人。來人,讓他死的利索點。”

“是。”

陳撐是跟著魏染一起投奔他的。

可他沒魏染有用,也沒魏染有膽識,做個管家都是抬舉,居然還在他麵前說他侄兒的壞話。

自以為聰明,想要乾一番大事,實際上他和鄭念沒什麼區彆。

陳撐離開後,心跳的飛快,總覺的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他剛出王府,還沒說一句話就被人捂住了嘴。

“唔?唔!!!”

“閉嘴,家主要我來找你!”

孟放等他安份就把他放了。

然而還沒等陳撐怒問,從嗔王府跑出來兩個拿著兵器的人就出現在他們的視線。

幸好孟放把他扯到暗處,那兩人看著就是要人命的。

孟放但凡再來晚一點,陳撐的身體就涼了。

陳撐嚇的膽顫,那兩個人是嗔王身邊的人,他要殺自己?

等那兩人走後,孟放拖著陳撐已經半僵的身體迅速離開。

他們從後門進入楚修他們下榻的驛館,在這兒住的人多,也雜亂,其他人才不好下手。

陳撐恢複理智後,跟著孟放去見楚修。

陳撐正在想楚修見自己到底要乾什麼,畢竟他對於楚修而言並沒有價值。

陳撐緊跟著孟放進門,誰料一進來還沒看到楚修,先見到了燕王。

“這、燕王殿下?”

燕王換了一身衣服,也大概清洗了一遍,此時他目光已經平和許多。

“我也要住在這兒,在我死前都住在這兒。”

“那要問掌櫃有沒有空房。”

陳撐有些搞不懂發生了什麼,這時孟放已經給他搬來椅子,和楚修他們同桌。

陳撐小心翼翼的落座。“不知,家主找我何意?”

“你能進嗔王的書房為我取藥嗎?那些孩子的解藥。”

陳撐一想到就害怕,“他、他今晚要殺我!”

“你有了這個,他就殺不了你。”

楚修從懷裡拿出一隻和自己玉哨相似的哨子,“鄭念找人仿照我的竹哨,還找了許多懂得馴鴿子的人幫他,算算時間也不久了,怎麼可能

一點進展都沒有。”

陳撐搖頭,“他真的一點進展都沒有。”

楚修:……

“不,他有,這就是他的進展,是你從他那兒拿到的。”陳撐害怕的接過,“您也太拚了……這應該是真的吧。”

“半真,比竹哨子好一點。”

陳撐看了看哨子,這就是他的命啊!

楚修把陳撐的反應看在眼裡,這個人還不錯,當初在霖熙郡也是他下令釋放那些跟隨鄭念的死士的,本性不壞。

“那些孩子要是再不解毒,就要這樣一輩子了,我聽許多人說過陳大人,才去讓孟放請人,鄭家人比金陵的其他官宦人家更可惡,他們是真的心狠,陳大人比我要清楚。”

陳撐當然知道,剛才還和他好好說話,結果一轉眼就要殺他!

陳撐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但是他還有些害怕。

“我不知道解藥在哪兒?”

燕王著急的說。“你隻要在書房吹哨子,把墨鴿引進去就行!”

楚修點頭。

“你隻要說,這是你從鄭念那兒拿到的就好。至於鄭念那個哨子的來曆,是我當初送給魏染的。”

燕王聽到後惋惜不已。

他悔啊。

陳撐緊緊攥著哨子,想到自己這些年的付出。

忽然覺得自己就是太膽怯,因為膽怯所以很多事都做不好。

這次事關重大,自己千萬不能再膽怯了。

“那、我現在就去一趟鄭念那兒。”

“辛苦了。”

孟放送陳撐出門,燕王羨慕的看著他的背影。“他還有再來的一次的機會。”

楚修沉默。

燕王忽然想到了王欽差,他似乎很久沒有消息了。“王欽差也黑了不少錢,不能隻有我死。”

“放心,有人不會放過他的。”

孟放正好回來,聽到這句話時,雙手緊緊攥住。

——

翌日天還沒亮,陳撐捂著懷裡的哨子急匆匆的趕往嗔王府。

嗔王知道昨晚暗殺失敗,不想今天他居然還來,看來他還不知道這件事。

“讓他來。”

“是。”

陳撐被人領到了書房,他欣喜不已的說到:“屬下給您帶來了好東西!”

“什麼好東西?”嗔王不以為意。

直到陳撐拿出一枚玉哨。

“這!”嗔王震撼的站起,迅速走到陳撐身邊

奪下玉石哨子。

“你從哪裡來的!”

陳撐:“昨晚我去了一趟三皇子處,三皇子手中有楚修給魏染的哨子,那是一枚竹哨!但三皇子找人仿製了一枚玉哨,聽他說似乎比竹哨要有用許多。”

“所以,你就偷出來了。”嗔王攥著哨子,聲音略寒。

“這東西在您手中,比在三皇子手中更有用!”陳撐殷切說到,“有了這個,楚家的秘笈我們就拿到了一半,隻要下次多注意楚修吹哨子的音調,我們就能控製墨鴿了。”

“嗬……厲害。”嗔王目光漸冷。

但攥著哨子的手,依舊很緊。

陳撐就知道任何人都不會舍得這個寶貝,為了自己的性命他再次開口。“其實,也可以讓三殿下研究,屬下和您的關係現在還沒有幾個人知道。等三殿下研究出來了,屬下再拿來給您。”

“是偷。”

嗔王睨著他。

陳撐忍著害怕。“偷、來給您。”

嗔王現在更想殺他了,但是又舍不得鄭念研究的東西。

“你真是一點都不忠誠。回去吧,這幾日少來王府。”

“是。”

陳撐離開嗔王府時,背後出了一層汗。

他走後,嗔王叫來死士,“進宮去問魏染,她是不是收到過楚修的哨子,那哨子是不是在鄭念手中。”

“遵命。”

天快亮了,今日上朝燕王的事就要有個決斷。

嗔王已經換好了朝服,他對著窗外透入的太陽光把哨子仔細看了又看。

“這、真的有用?”

嗔王好奇,把哨子擦了擦放到唇邊。

他輕輕吹了一聲。

沒有動靜?

嗔王目光中透出些許疑惑,走到窗前把窗戶大開。

“這次,該有效果了吧!”

他重新吹了一次,聲音清脆響亮。

然而還是沒有動靜……

“這是假的?!”

嗔王暴怒,正想把這東西摔碎,再讓人去殺了陳撐時,天邊飛來了幾隻墨鴿,其中一個腿上還幫著信桶。

嗔王眨了眨眼睛。

“這、是真的!”

“咕咕、咕咕……”墨鴿停在窗口,圓頭圓眼。

嗔王喜不自勝,捂著張大的嘴巴,不斷後退。

“鄭念,鄭念有本事……真有本事!”

墨鴿趁機飛入書房,停在他的桌案上。

嗔王隻顧欣喜,絲毫沒看出來這幾隻鴿子在不停的左顧右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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