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兒,你去聯係燕王的人,就給他們說楚修不走我不走。”
“這……這未免。”
他們要負責把燕王的屍身送回燕地,爹不走,難道要燕王躺在棺材裡一趟幾個月?
雖然有藥材能保住屍身不腐,過幾日天寒入冬也方便屍身保存。
但一向重禮義的父親居然能為了楚修做到這個份上,讓他不得不感歎。
“勸您也沒用,算了,不勸了。”
顧勇歎了一口氣,出門跑腿。
他剛出家門就聽到了幾聲極其慘烈的哨音。
顧勇厭惡的皺眉,“那家瘋子跑出來。”
結果沒走幾步,顧勇就見到了自己口中的瘋子。
居然是嗔王!
身後還跟著一個人,他在三皇子府時見過。
那個人不是鄭念的幕僚嗎?
怎麼又跑到嗔王身邊了。
顧勇覺得有些不對,關門後悄悄跟在後麵。
此時的嗔王險些缺氧而死。
“在府中吹沒有用,你說是墨鴿沒聽到,現在在外麵吹還是沒用!你是不是騙我?”
嗔王暴怒,陳撐被嚇得不敢說話。
然而被一早安排好的演員因為吃不飽現在並不打算敷衍他。
“上次還能招來墨鴿,這次直接沒影了,陳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以前一直沒人成功從楚修奪走這門秘笈也就算了,他上次明明都已經成功,再失去的味道可太不好受。
“我,我…
…可能此地也沒有墨鴿。”
陳撐隻能胡謅一個答案。
嗔王才不信,“怎麼可能,楚修來後那天不是漫天的墨鴿?”
“你給我的曲譜是不是假的。”
“或者、是不是鄭念知道了,偷梁換柱?”
嗔王提供了好幾種思路,陳撐正在想自己應該往那一條路走。
或許是看陳撐太慘,在嗔王放棄腦海裡的調子,自己亂吹一通時,他聽到了熟悉的翅膀揮舞聲。
“果真、果真,這曲譜才有問題!我隨便一吹它們就來了。”嗔王開心的靠近。
陳撐這才鬆了一口氣。
但還沒等他高興多久,就聽到了嗔王冷冷的開口:“這曲譜是鄭念給你看的,還是你偷偷拿的。”
陳撐:“偷拿的……”
嗔王眼中劃過一絲疑惑,“你是不是暴露了。”
“沒有!殿下絕對不知道臣已經投靠了您,估計是這譜子還不完整,殿下自從知道楚修不但可以招來鴿子,紳士還能馴服飛禽後,就更在這上麵用功,或許屬下拿錯了。”陳撐除了回答問題,還給誘/惑嗔王再加了一層籌碼。
嗔王還是第一次聽說,“他還能馴服飛禽?”
“是!”陳撐是聽孟放他們閒聊時說的。
似乎金陵有人給他們的鴿群裡放了許多凶狠的飛禽,結果現在一個個乖的不像話,除了吃得多,要吃肉外,沒什麼缺點。
嗔王這才想起來,皇兄上次悄悄讓人放的飛禽,似乎一隻都沒回來,也沒聽誰說楚修的鴿子出問題。
他居然這麼厲害!
居然還能馴養飛禽。
嗔王這才感到害怕,“我知道了,你繼續守在鄭念身邊,他有什麼進展一定要告訴我。”
“是。”
陳撐默默擦了擦額角的汗水。
太難了,楚修什麼時候走!
他也要走!
遠處,顧勇借著過人的耳裡,以及自學的唇語,讀懂了兩人的談話。
楚家主的鴿子要被人搶走了!
還是叔侄兩人一起。
不、看情況是鄭念在偷偷研究,跟在他身邊的人把一切成果偷來給嗔王。
顧勇沒想到鄭家人會這麼無恥。
居然連彆人傳家的秘笈都想要偷走。
“不行,回去和父親商量。絕對不能讓他們得逞。”
顧勇回頭沒走幾
步就到了家門口。
嗔王逗鴿子的聲音仗著夜深以為沒人聽到。
真是毫不顧忌。
顧伏生見他回來,還想去燕王手下住的地方沒這麼快,難不成是兒子的武功又進步了。
他還沒來得及誇獎,就看到兒子怒氣衝衝的走過來。
“不就讓你跑個腿……”
顧伏生站起來用剛吃空的飯碗保護自己。
“不是!我剛才在外麵看到了嗔王,還有三皇子身邊的人。三皇子一直在想辦法得到楚家的馴鴿秘笈,現在已經仿造出了能召喚墨鴿的哨子。”
“真的?”
“他應該還在不遠逗鴿子,父親你不信搬梯子去看。”
顧伏生手一鬆,空碗掉在了地上。
啪的一聲,卻沒摔碎。
“他們、這是要把楚修的依仗奪走,難怪,難怪!”
顧伏生思索再三,料定嗔王和鄭念的舉動並不敢讓皇帝知道。
“父親怎麼辦?”
顧伏生歎了口氣。“那就讓他們狗咬狗,你去告訴鄭念一切,就說我看在他一路護送我入金陵的份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