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輝笑著快步跟上去,哄人,“安安挺好的。這不是心疼你帶娃不容易嘛。”
阿希瞥了他一眼,眼角的鉤子帶著輕蔑,又仿佛隻是冷漠。
回到停車處。
阿希直接自己與浮塵坐後麵。
在另一側打開車門,準備將安安放在後座的薛家輝一頓,轉身去了副駕駛。心裡嘟囔:氣性真小。這就生分了?
薛家輝開車,看了眼阿希,提醒,“安全帶。”
阿希低頭,老老實實給自己也係好安全帶。
車子平靜地駛離遊樂園。車裡安靜如鬼,薛家輝時不時瞧一眼後視鏡,後麵的人麵色平靜。
他是一點聲音不敢出。
心想:我還是向安安學習吧。阿希說啥,他照做就是。這種冷場局麵,好尷尬啊……
在世佳小區13號樓前停車,將人放下。薛爸爸帶著人離開。
周日,兩個孩子又嚷嚷著要去動物園。
薛家輝:拒絕!我累!身心疲憊!
動物園隻在白天開放。
阿希視線下垂,什麼也不說。
薛家輝心驚,重新調整表情,微笑服務:“動物園有什麼好看的?我們去馬戲團?看動物表演!”
晚上也有表演!
兩個孩子歡呼。
阿希麵色平靜,依舊看不出表情,然而薛家輝已經能看出,他沒有剛才的失落了。
晚上,薛家輝又開著車載著人出去玩耍,任勞任怨當個攝影師,負責買汽水飲料,買門票。
阿希負責幫兩小孩讀介紹,負責回答小孩們奇奇怪怪的問題。看到阿希被孩子的問題刁難住,有限的薛家輝笑得得意:我的位置挺好啊。不用思考。
又是玩得筋疲力儘回去,兩個孩子才在周一的早晨,困頓地想起自己是個要上學的幼兒園學生。
天未亮,薛家輝站在小區門口,等著阿希父女。
兩家人並排而行。默默抱著自己孩子向幼兒園出發。
一個周末的時間,兩家關係拉近了,作息也同步起來。
去往幼兒園,將人放下,離開。
上午,沉睡的浮塵聽到了一些聲音。
“我媽媽說,她是鬼養大的孩子,也是個鬼孩子!”
“我們不要和她玩,她是個鬼孩子!”
浮塵抬頭,茫然地看到前麵的小朋友團體,指著浮塵。見她醒來,更不忌諱,“鬼孩子!你是鬼孩子!”
旁邊還有男孩子幫腔,“你爸爸是鬼?”
浮塵疑惑,看著眾人,大家目光鑿鑿。
怎麼回事?
很快,下午便有家長嚷嚷著,“那個浮塵是不是你們班的?將她趕出去!不然我家孩子就不讀了?怎麼什麼人都往這兒送啊?”
浮塵從一開始的茫然,到後來地凶狠。凡是說到鬼的,都被人她狠狠瞪著。
有小朋友不服氣。被她立馬開揍。
安安幫忙拉架,也被打了。
老師沒辦法,叫來浮塵與安安的爸爸。
下午六點,天色微弱。
阿希與薛家輝同時出現,見到兩個小孩。
安安還好,臉還是白的。浮塵則直接成了大花貓,臉上手上青紫紅,五彩斑斕。
“怎麼回事?”阿希沉聲,眼裡閃過戾氣。
浮塵不語。低頭盯著地麵。
安安不明,看著阿希,幫忙回答,“鬼——啊!”
竟是旁邊的浮塵,聞聲,頭猛然抬起,給了安安一拳!
緊接著就是密密麻麻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