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於娓正要開口解釋,蘇語琦從裡麵走了出來。
陳澈見到來人,下意識用手掌心貼於娓她的後腦勺,將她整個人護到自己的懷裡。
他的目光往眼前的人身上一掃,極其冷淡。
於娓整個人貼在陳澈的懷中,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廣藿香,低調的,沉穩的,隻有離得那麼近才能聞到的。她揚起臉,視線到陳澈的喉結處,嘴唇幾乎貼在他脖頸處的皮膚上。
在酒吧裡,旖旎的場麵並不少見,光線昏暗,俊男和美女,氣氛曖昧,很適合催生出一些不一樣的情愫。
蘇語琦顯然也沒有料到會看到這親昵的一幕,腳步頓了一下。
這是蘇語琦第一次看到陳澈這樣的一麵。男人一向冷淡的臉上有笑意,他笑起來的模樣很和煦,和平時全然不同,仿佛抱在懷裡的是什麼真愛至寶,深怕被外人搶走似的護著。
蘇語琦抬頭,從陳澈那雙壓著鋒利淡漠的目光中看到對自己的不屑和反感。
她忽然很不甘心。
剛才陳澈在台上彈奏吉他的畫麵她不是沒有看到,不僅看到,這個男人幾乎成為了在場所有女孩子們的談資。
得不到的,總是在騷動。誰都在以得到這樣一個男人為驕傲。
蘇語琦也隻能強忍著不悅,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一般,將腦袋一撇,穿著高跟鞋噔噔噔地走開。
還不等人走遠,陳澈一隻手勾著於娓的腰,半抱著將她拐到一旁無人經過的角落。
人多嘈雜,他不太喜歡。
於娓完全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本就心虛,下意識跟著陳澈的步伐。
這個酒吧她不熟悉,也不知道怎麼就被陳澈帶到了一個拐角。她背靠在牆上,壁上貼滿了彩色的馬賽克。
外麵的喧鬨聲仿佛被橫了一條隔音膜,聲音似從很遠的地方傳來。
陳澈身上那股淡淡的氣息將於娓整個人裹挾著,和昨晚一樣,他居高臨下。
從於娓的角度,能看到他明晰的下顎線,凸起的喉結。所以她總忍不住想用指尖動一動他的喉結,或者乾脆張口咬一咬。
真高。
真好看。
像是精品玩具店裡擺在櫃台最顯眼也最精致的一個商品,用來引流,每個進入店鋪的人總會不自覺被他所吸引。
饒是理智如於娓,有時候也會因為美好的東西而流連忘返,可以不買,但是看看總不要錢。
於娓被眼前的美色蠱惑,腦中有根弦跳脫了一下,不禁問陳澈:“你小時候吃什麼長大的?怎麼那麼高?”
陳澈被她這無厘頭的問題給無語住,伸手彈了一下她腦門。力道不重。
於娓皺了皺眉,她耍了點小心思,小臉糾成一團,裝疼。
“好啊!你家暴我!”
陳澈眯了眯眼:“家暴?”
於娓個頭遠不及陳澈,點起腳尖,揚起下巴,把臉朝他伸過去,指著腦門:“就這,天靈蓋都要被你彈碎了,你賠我。”
陳澈勾唇一笑,伸手扣著於娓主動伸過來的下巴,輕輕捏著。
於娓沒化妝,淡淡的燈光照在她的臉上,皮膚上幾乎沒有任何毛孔。酒吧裡熱,白皙的雙頰上染上了一層粉色,似打了腮紅。
看得出來她這段時間有些累,眼底有淡淡的青色,反倒讓人心生憐惜。
“怎麼賠?”
於娓嘿嘿一笑:“把你賠我呀。”
“我是你的。”
本來就是她的。
陳澈的喉結上下滾了滾,沒忍住。劈頭蓋臉的吻落了下來,不給於娓一點反應的空間。
鼓點明晰的音樂由遠處傳來,聽不真切。
長驅直入的一個吻,如一桶滾油澆注在烈火上。
一次,兩次,無數次。
陳澈早已經知曉如何撩撥的吻最能夠快速地讓於娓動情,他喜歡看到她直觀的反饋,看她的身體由緊張再到放鬆,跟隨著他的步調,全部交給他。
淡淡的奶香味在陳澈的唇齒內暈染開,是她的。
他分開一些,抵著她的唇畔問了一句。
“喝奶了?”
他的聲線低沉沙啞,像是濃稠香醇無比的奶霜。
“嗯……”於娓剛要回答,他又堵住了她的唇。
濕熱的舌在她唇齒內攪了一通,又問:“所以,那個在酒吧隻點牛奶的人是你?”
於娓終於可以大口呼吸,瞪他:“沒有誰規定在酒吧不能喝奶吧?”
“失戀?傷心?”
一個字一個字從陳澈剛接過吻從而紅潤的嘴裡跳出來,像一把槍對著於娓,砰砰砰砰。
於娓正要解釋,陳澈又堵住了她剛剛在肚子裡打好草稿的發言。
要瘋了要瘋了。
這個人就是故意要把她逼瘋。
於娓努力拒絕誘惑,雙手撐在陳澈的胸前,拉開距離。
“是謝佳慧非要點歌的,她自作主張,以為我還失戀傷心。”
“所以呢?你傷心嗎?”
於娓搖頭:“不傷心,我現在可開心了。”
“哪裡開心?”陳澈低啞的聲線蠱惑著於娓。
“和你在一起開心。”於娓繼續賣乖,幾分真幾分假她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