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前因後果(1 / 2)

文才看著淑梅那有些俏皮的表情,笑著回到:“你臉皮還真不是一般厚,不是打工抵債嗎?還談什麼工錢,直接簽賣身契得了。”

“賣身契?雖說李大老板這次的確有救命之恩,但還不至於賣身報恩吧!今天我看了醫院的賬單,這一個多月來,總共花了五千九百三十六塊,湊個整數,就按六千塊算。按照之前孟姐開的數,一月一百,一年一千二,五年就可以還清。”

淑梅一臉的嚴肅,扳指指頭細細的算給文才聽。

文才看到她這副樣子,用手指著淑梅,忍不住笑出了聲。

門外的劉江,聽到從辦公室裡傳出來的笑聲,忍不住小聲的感歎到:“這還真不是一般人,重來沒見李總這麼高興過。”

“你呀你,乾脆彆當保姆了,留在我公司當會計算了,賬算得這麼清。”

“會計就算了,我一個沒有文憑的鄉下人,這保姆的工作還是比較適合我。說吧!一個月一百,到底行不行?”

“行行行,你說怎樣就怎樣。”

兩人在文才的辦公室還談了許久,淑梅還打定主意,要幫文才解開心結,讓李叔重新接受他。

雖然自己管這事有點越俎代庖了,去揭李叔的傷疤,對李叔也有些殘忍了。但淑梅堅信一個理,天下就沒有解不開的結,與其讓李叔和文才都為此倍受煎熬,那還不如快刀斬亂麻,來個痛快點的。

讓他倆重歸於好,讓文才過得問心無愧,在李叔膝下儘孝。讓李叔遲暮之年,也能安享天倫之樂。

莉莉看著一直守在辦公室門口的劉江,她帶著好奇心走上前去,手裡捧著一個水杯。從劉江身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嚇得劉江差點跳起來。

“喂!劉大哥,那個奇奇怪怪的人是誰啊?”

劉江驚魂未定,一邊拍著自己上下起伏的胸脯,一邊回到:“你走路咋都沒聲呢?魂都差點被你嚇掉了。”

“至於嗎?這大白天的,你怕啥呀?快滿足一下我的好奇心,給我說說唄!那人是誰啊?怎麼之前沒有見過呢?”

莉莉用嫌棄的眼神瞄了一眼劉江,為他的膽子小而有些鄙視他。

“我也不是很清楚,隻知道她以前在李總家當保姆,這次李總還不惜一擲千金為她治病,我看呀!不是一般人。”

“切!不就一個保姆嗎?有什麼不一般的,真是浪費我的口水。”

顯然,淑梅這普通的身份,根本沒有滿足莉莉的好奇心。她像劉江擺了擺手,有些失望的回到自己工位上。

文才把淑梅安排到休息室,等他把公司的事忙完,才帶淑梅回自己的家。

張家沒了淑梅在,吳菊和張炳林的好日子到了頭。雖然家裡有些積蓄,但也不能坐吃山空吧!張炳林重新撿起編竹簍的技術,編些竹簍出去換錢貼補家用。

以前家裡的地,都是博藝幫忙張羅。如今博藝一直臥床不起,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根本就顧不上她家的活了。

吳菊不得不帶著小雙凝下地,不說糊口,至少也要把公糧給種出來呀!

張曉琴一直賴在娘家,在這節骨眼上,她被逼無奈隻能下地乾活。

以前在蔣福家,她都一直過著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生活。這突然一下要過麵朝黃土背朝天的日子,她不免覺得委屈,開始有些懷念在蔣家的日子,想厚著臉皮回蔣家去。

這人啊!總是貪心的,總是生在福中不知福,當真正的失去了,才會意識到錯。

雙凝在田埂上一個人玩,張曉琴和吳菊在田裡乾活,雖然隻是春末,但這太陽依然火辣辣的,在太陽下待久了,汗珠順著臉頰往下落,身上也悶得慌。

張曉琴越乾越來氣,沾滿泥土的手往額頭上抹了一把汗水,一下變成了一個花貓臉。她往田埂上走去,氣憤的往地上一坐。

“不乾了,這麼辛苦能刨出來幾個錢,太陽都偏西了,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看到張曉琴發脾氣,躬身勞作的吳菊,抬起頭看了一眼西邊的日落。從田間走出來,挨著張曉琴坐下。

“曉琴啊!這地裡的確刨出幾個錢來,但民以食為天,我們這些農民不靠種地為生,還能靠什麼?哎!若是你弟妹在,我就不會為生計發愁了,地裡的活也有唐博藝來乾,可她這一失蹤,什麼都沒有了。”

張曉琴就是那種說不得的性格,不但說不得,還絕不允許彆人在她麵前誇她討厭的人。

“阿娘,到底誰是你親閨女呀?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

“不是阿娘胳膊肘往外拐,是你呀!哎!我真發愁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兒子也沒了,兒媳婦也沒了,你這個女兒,我怕也是指望不上的了,以後臨了怕是要喂狗去。”

兩人正聊著,那日和張曉琴搶洋薑那人路過,無意間聽到兩人的談話。她用諷刺的語氣插了句嘴,“哎呦喂!這不是張曉琴嗎?”

兩人聞聲不約而同的一起回過頭去,張曉琴一眼就認出了此人。除了那次搶洋薑和這人有過交集,平日裡很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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