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琴這個時候哪裡有心情理這些不相乾的人,她累得腰酸背痛,巴不得就倒在地上好好睡上一覺。
“怎麼?這就不記得了,今日怎麼萎靡不振呀?那日同我搶洋薑的氣勢哪裡去了。”
那女人用陰陽怪氣的語氣說到,張曉琴不明她的來意。自己好像沒有得罪她吧!除了那次搶洋薑,這八婆不會因為那麼點小事記仇,想來討公道吧。
討就討,我張曉琴還正愁滿肚子的火沒地撒呢!非得罵得你爹媽都不認識,你才知道錯了。
張曉琴從地上站起身來,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
“乾嘛?是找罵來的?”
“你這嘴是出了名的,我怎敢雞蛋碰石頭,我隻是有一事不明,還要請你解惑。”
“有屁就放。”
此刻,吳菊也站起身來,抱起地上的雙凝,認真傾聽兩人的談話。
“我說你這麼聰明,乾嘛把好好的金龜婿拱手相讓,聽說蔣家那小日子過得,天天是大魚大肉,家中的嬌妻也是溫婉賢淑,羨煞旁人啊!”
那女人滿臉的陶醉,說得是垂涎欲滴。
“蔣家,哪個蔣家?”
“還有哪個,當然是你的前夫蔣福家啊!你不知道吧!他現在的媳婦還是我親侄女呢!你兒子都叫我一聲舅婆,論輩分你還該叫我一聲舅母呢!”
張曉琴上下打量了一番那女人,看樣貌也不過和自己年齡相仿,她侄女,那不是還真是個嫩妻。
她心中燃起嫉妒的火焰,她都還沒有找到歸宿,可恨的蔣福怎麼可以先一步重組家庭,而且知會都不知會她一聲。再怎麼說,她也是孩子的親媽,給孩子找後媽,也要讓她把把關吧!
她還真是一點沒變,還是那麼自以為是,總以為沒有她,蔣福就過不下去似的。
這女人的話,顯然是在打張曉琴的臉,張曉琴已經氣得青筋暴漲,咬牙切齒。
“舅個屁,彆在這裡瞎嚼舌根,滾,有多遠滾多遠。”
張曉琴拿起地上的扁擔,高高舉起,大聲咆哮著把那女人趕走。
很顯然那女人還意猶未儘,她還有更勁爆的話還沒說呢!就這麼硬生生被趕走了。
她邊走邊嘀咕著:即便沒說完,就這些就夠她吃一壺的了,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誰的東西都想搶,讓你嘗嘗鳩占鵲巢的滋味。惡心死你,活該有今天的下場。
原來這女人還真是記著上次搶洋薑的仇,故意說這些消息來惡心張曉琴的。
看那女人走遠,吳菊試探性的問:“曉琴,她說的不會是真的吧!蔣家日子真的過得那麼好,早就勸你彆衝動,那蔣福是個勤快人,你跟他吃不了苦,你還非得……”
“行了,阿娘彆說了,你就放心,明天我就回蔣家去。”
“去了又能如何?何必自找沒趣。”吳菊無奈的搖搖頭。
“我就不信她們還真能趕我出來,若蔣家真的發達了,以後就讓蔣福給你養老,再說了,你親外孫不是也大了嗎?再過兩年就能掙錢養家了。車到山前,必有路,我都不擔心,你擔心個啥?”
張曉琴吃不了這樣的苦,打算厚著臉皮回蔣家去看個究竟,蹭完娘家她打算回前夫見蹭吃蹭喝了。
“你們不都離了嗎?這能行嗎?”
“放心,那蔣福是怎麼樣的人我清楚,我不走,他也奈何不了我。”
看張曉琴胸有成竹的樣子,吳菊也不好再說什麼,她們收拾好鋤頭背簍,牽著小雙凝,朝家裡走去。
博藝也不知道到底是得了什麼病,反正就是終日臥床,精神萎靡,就像油儘燈枯似的。
倩倩帶他去醫院檢查過,除了有些營養不良之外,身體其它地方一切正常。
倩倩明白,這也許就是傳說中的相思病吧!這是心病,再好的良藥都治不好他,唯一淑梅才是救他的解藥。
文大嘴,博藝的姐姐姐夫,周恒良和李苗苗,大家都輪番來開導博藝,可博藝的病情還是不見好轉,而且身體還每況愈下。
倩倩為此急得是焦頭爛額,連理發店的生意也無心打理了。終日就陪在博藝身邊,她害怕自己若一離開,回來看到的就是博藝的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