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眾星捧月2(2 / 2)

戴鵬清麵色微斂,看不出喜怒:“哦?”

席德察覺到戴鵬清不虞,替蔣星解釋道:“我和蔣先生三年前在國外碰見。我當時丟了錢包。”

蔣星先笑了:“然後我剛好從他身邊過,這家夥以為是我乾的,非要和我去警局理論。”

席德:“我錯怪您了。還沒感謝您後來幫我解決簽證的事。”

戴鵬清不想再看主廚和蔣星在自己麵前眉來眼去,淡淡打斷:“把蛋糕推過來吧。”

席德話語一頓,“好的。”

【所以桃子姐,你這是給星崽安排了幾位啊?】

【桃子:咳咳,我數數啊……俞沉、白落雲、戴鵬清、席德、柳恪,也就那麼五個好嗎】

【五個哪夠,再來十個謝謝】

蔣星忍不住暫停畫麵,無奈求饒:“姐姐哥哥們,繞我一條命吧,五個夠我應付了。再多罷工好嗎?”

【嘻嘻嘻榜一姐姐彆管他,萬人迷摩多摩多】

見主廚離開,戴鵬清道:“你朋友真是不少。今天還見誰了?”

“白落雲。戴叔叔聽過嗎?”

戴鵬清微微眯眼,以他的經驗立刻想通了蔣星和白落雲關係。

不過他不想和蔣星糾纏這些話題,隻心中隱隱提起戒備。

瑰寶向來不缺人覬覦,他要做的是比任何人都防範嚴密。

陪蔣星吹過蠟燭,戴鵬清的手機響了,他先是掛斷電話,對方鍥而不舍地撥打著,大概是公司裡有什麼急事。

戴鵬清輕聲道:“等我一會兒。”起身去外麵接電話。

無論對蔣星再好再喜歡,涉及商業上的事戴鵬清依然非常警惕。

主廚替蔣星切下一塊巧克力蛋糕,放到對方麵前:“冰激淩的,您一定喜歡。”

“謝謝,”蔣星囅然一笑,“你記得很清楚嘛。”

席德:“當初給您添麻煩了。”

“沒事,你不是連著做了一周蛋糕答謝?我在那兒都吃胖了。”

蔣星吃了口蛋糕,“唔,超棒的。我回國這麼久還是覺得你做的最好吃。”

這對一個廚師而言莫過於最高的誇讚了。

席德抑住笑意,聲音柔和:“謝謝。”

戴鵬清回來了,麵色不佳,顯然是遇到了麻煩事。

他歉意道:“公司出了點事,今天先送你回去,好嗎?”

蔣星驚訝地擺擺手,“當然。正事要緊。”

他一口把盤子裡的蛋糕塞進嘴裡,“我們走吧。”

“也不急這兩分鐘。”戴鵬清笑著搖搖頭,給他擦去嘴角巧克力漬。

席德眼中笑意沒了,他試探著問:“二位是表兄弟嗎?”

蔣星對戴鵬清暗示地眨眨眼,仿佛在說:你看,我就說你很年輕吧。

戴鵬清勾起唇,專注看著蔣星,頭也不偏:“他是我愛人。”

席德麵色有瞬間繃不住,他定了定心神,“二位很般配。”

可蔣星今天才過18歲,席德看戴鵬清的眼神就差沒報警給他抓起來了。

蔣星以為戴鵬清是想繼續演戲,羞澀地笑了笑:“您說這麼直白……”

他臉頰微紅,眼睛水潤含情,戴鵬清幾乎要當真了。

戴鵬清替他拿起剩下幾件不重要的禮物,熟練地牽起蔣星:“走吧。”

席德視線落在隻吃了一塊的蛋糕上,微微躬身:“……二位慢走。”

乾冰用光了,漂亮的冰激淩小動物融化成一團辨不清模樣的東西。

*

蔣星在莊園門口與戴鵬清告彆:“不用送我進去啦,就兩步路。”

“好,”戴鵬清揉揉他頭發,少年在車上打了好幾個哈欠,眼角有點濕潤淚意,看得他移不開眼,“早點睡。”

“戴叔叔晚安。”蔣星親昵地抱了抱他,沐浴露的香氛隨他的離去而漸漸淡化。

戴鵬清看著少年打開門,回頭衝他揮揮手,忍不住點了根煙。

醇厚煙草壓下他身心躁動。戴鵬清駕車離開,表情不虞。

新出現的境外競爭者,會是哪家的手筆?

蔣星小心翼翼地推開大門,屋內留了盞筒燈。

管家正坐在沙發上打瞌睡,聽見動靜連忙迎上來,關切道:“小少爺喝酒了嗎?”

蔣星哭笑不得:“沒有沒有。”

“那就好,”管家給他倒了杯溫水,“要不要給您熱杯牛奶?”

蔣星指指樓上,怕吵醒俞沉,輕聲道:“俞沉睡了嗎?”

“還沒有,剛剛還聽見和人講電話的動靜。”

“那熱兩杯吧,我帶一杯給俞沉。”蔣星道,“他好瘦。”

“還是小少爺考慮周到,我這就去。”管家連連點頭,“我改一下這幾個月的菜譜,讓廚房多做補身體的。”

蔣星勸著管家去睡了,自己拿著兩杯溫熱的牛奶上樓。

走到俞沉門口蔣星卻犯了難,他兩手不得空敲不了門,踢門吧又不太禮貌。

好在沒等他決定好要不要叫門,俞沉先從裡頭打開了。

蔣星眼睛一亮,“你還沒睡呀?”

“嗯。”俞沉身上還穿著浴袍,他頭發有些長了,前麵遮住些眼睛,“蔣……星。有什麼事嗎。”

蔣星被俞沉正經語氣問得有些局促,遞過牛奶,道:“睡前喝杯熱牛奶能舒服點。”

他看著對方精乾緊實的肌肉,忍不住道:“你太瘦了,很容易生病的。”

蔣星不懂健身,自然看不出俞沉手臂上緊貼骨骼的肌肉絕不是餓出來的。

如果看過泰拳,就會發現泰拳手往往極為精乾,穿寬鬆點的衣服看著比普通人瘦一大圈。全身肌肉都來自高負荷的力量訓練。

俞沉接過牛奶,“謝謝。”

他想了想,補充道:“要不要進來坐?”

蔣星本來該回屋子睡覺的,可一想到俞沉這是第一天在莊園住,怕他不習慣,便故作輕鬆道:“好啊。”

俞沉讓開通道,蔣星走進去看了看屋裡布局,“有什麼需要的直接和管家說就好。”

俞沉單手拿著杯子,感覺有些奇妙。

蔣星穿著寬鬆的家居服,雙手捧著牛奶杯,頭發微亂,整個人軟得像一團棉花糖。

可不就是給入侵者分食物的兔子麼。

俞沉不說話,氣氛有些尷尬。

蔣星撓撓頭,“嗯,後天我們一起上學吧,對了,你記得收拾一周的衣服,我們周五才回來。”

“學校是雙人間,我已經請人幫我們調到一起了。”蔣星道,“吹風機什麼的都有,不用擔心。”

俞沉:“嗯。”

又尷尬起來。

蔣星隻得沒話找話:“你快喝吧,一會兒冷了。”

俞沉突然說:“你不生氣嗎?”

“啊?”

“……沒什麼。”俞沉喝了口牛奶,很陌生的味道。

之前他喝不起牛奶,而喝得起的時候,已經沒人提醒他需要這個了。

蔣星糾結了一會兒,下定決心走近俞沉,“你是俞先生的親兒子,俞家所有一切都是你的,我不會搶。”

俞沉繼續沉默。

蔣星:“我母親和俞先生結婚隻是為了互利共贏。”

許久,俞沉才低低地嗯了一聲,把蔣星的空杯子抽過來,“去睡吧。”

蔣星愣了愣,還沒搞清楚狀況,人就已經在門外了。

剛才的俞沉,有點陌生。似乎一下子強勢起來。

不過蔣星一向心大,很快把這事兒拋之腦後,睡覺去了。

俞沉把兩隻杯子整齊地碼放在桌上。手機屏幕亮起,他點開信息。

[你怎麼想著查蔣星?他給你使絆子了?]

俞沉敲敲屏幕,眼眸深邃。

不僅沒使絆子,反而……非常友善。讓他忍不住揣測對方真實意圖。

對著上門的私生子伸以援手,蔣星實在是讓他好奇。

一群豺狼窩裡怎麼能出一隻無害的白兔?狼都走到家裡來了,這兔子還捧著青草問:狼先生,你餓嗎?

天真單純得可愛。

很快信息又發了過來:[沒什麼好查的,人家出了名的乾淨]

附件裡的履曆漂亮得能直接拿去申請名校。

俞沉連著翻了五六頁才到底,最後是一張關係表。

蔣星,石油大王的孫子、俞頓的繼子、戴鵬清的乾侄子、白落雲的資助者。

其他一眾豪門子弟,都和蔣星有著或淺或深的交情。

俞沉指尖停在一張熟悉的臉上。

今天潑他酒的人——柳恪。

畫關係表的人十分八卦,居然在柳恪和蔣星的線條上畫了一個小心心,備注:柳恪暗戀蔣星,圈子都知道

俞沉又想起送畫的那個白落雲。

彆人都是費儘心思籠絡人心,到了蔣星這兒,卻變了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日萬加更~(為什麼這周末又要調休無能狂怒.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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