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們想讓飛機墜毀,在那之前,也要先解決違背神意的蔣星和聶雪凡。
聶雪凡把蔣星抵在書桌旁,又想親他。
世界上怎麼會有和自己這麼合拍的人。
蔣星這回沒攔他,順著聶雪凡力道坐上桌麵,踩住椅子不掉下去。
青年人擠進他麵前,黏糊糊地接吻,激動不已。
然而蔣醫生依然是脫離塵世的冷漠,雖然與他親吻,眼神卻比手術台上的冰冷儀器更加無情。
再溫暖的燈光,再熾熱的吻,也點不燃他的蔣星。
“星星。”聶雪凡有些不滿,心中暴虐的破壞穀欠又要萌芽破土。
他想看蔣星失控,而憑他自己,隻有傷害蔣星這一個辦法。
安全室大門被猛地推開,邵禹行想不明白蔣星莫名其妙的四個字,跑了過來。
冷漠的醫生被人抱著親吻,視線越過聶雪凡肩頭看向他,雙眸水光瀲灩,如雪融冰,眼底卻無情。
邵禹行心頭一震。
聶雪凡被推回椅子上,牽扯到傷口疼得呲牙,順勢抓住蔣星腳踝抱進懷裡。
他衣服反正都臟了,再被踩踩也沒關係。
邵禹行聲音乾澀:“蔣先生,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聶雪凡不緊不慢道:“抓到一隻小蟲子,他背後有傷,查吧。”
蔣星補充道:“餐刀插出來的傷。”
“你們——”邵禹行一時語塞,不過情況緊急,容不下多說了。
他並非墨守成規的老古板。
“跟我來。”
聶雪凡舉起手銬:“先幫我解一下唄。”
手銬跌落,邵禹行警告道:“你彆惹麻煩。”
他無意看見聶雪凡握著蔣星腳踝正在做的事,觸電般整個人呆住。
聶雪凡笑嘻嘻地,純然得意忘形。
蔣星漫不經心地動了動腳,踢了下皮鞋尖。
“滾起來。”
邵禹行耳根發燙,視線匆忙轉向門外,轉移話題般催促:“趕緊的!”
聶雪凡背對著蔣星,對邵禹行挑釁一笑。
中年警探竟然沒懟回去,主動避開交鋒。
蔣星:“給我件衣服。”他想了想,補充道:“白大褂和口罩,我跟你們一起去檢查,張敦文去另一個組,速度快一點。”
邵禹行點點頭,很快拿回來一套消毒過的白大褂。
聶雪凡愣了愣,“星星,你不會要……”
蔣星瞥他一眼,西裝外套和撕碎的襯衫遺骸做了伴。然而美景隻是一閃而過,很快被白色衣料遮蓋。
透明的扣子一顆顆合上,一直到喉結下柔軟的凹陷。
年輕醫生身形挺拔,對著鏡子整理一下領口,戴上口罩,“走吧。”
聶雪凡被扔在原地,無能狂怒了半晌,悶頭跟上。
憑什麼蔣星果穿白大褂要被那些不知所雲的家夥看見!都怪該死的吊人!
青年表情猙獰,壓抑不住的憤怒。
邵禹行和魯比說了情況,這金頭發的小空警都驚呆了,沒想到蔣星和聶雪凡暗地裡搞了那麼多事。
“張敦文,你跟安全組一列,排查右側乘客。”邵禹行指揮道,“剩下的人跟我。”
蔣星:“右側肩胛骨下三寸,穿刺傷。”
張敦文雖然不爽,但大局麵前還是點點頭,沒作妖。
眾人深吸口氣,刷開經濟艙門。
人多動靜也大,不少乘客都被驚醒,緊張地看著大隊工作人員進入客艙。還有人擔心是不是要像電影一樣寫遺書了。
邵禹行突然卡殼,還是安全組長出來打圓場胡謅一通:
“各位乘客,飛機突遇氣流顛簸,容易導致脊柱受損。為保證您的安全,本次航班的醫療組成員將為您進行一個簡單的後背觸診,不用脫衣服……”
一聽損傷身體,不少乘客急匆匆地就要脫衣服往前走,安全組趕緊控製住局麵,示意蔣張二人開始。
第一排坐著的兩位安全員也跟著起身。
蔣星隨意掃過二人臉色,在其中一個安全員臉上停頓片刻。
他發根汗濕,頭發一縷縷地貼在頭皮上,身上的襯衫整整齊齊。
蔣星冷淡道:“安全員也需要檢查。”
兩人對視一眼,都配合地轉過身。
聶雪凡被堵在通道後麵,咬牙切齒。
蔣星屈指,用骨節在兩個安全員背後頂了頂,兩人隻說肌肉痛,反應不大。
一路排查過去,幾人很快就到了孕婦那一排。
孕婦還是沒有拿到毯子,他丈夫正氣憤地把身上衣服都脫給她,一見安全員,也顧不得顛簸了,起身質問道:
“你不是說給我拿毯子嗎?人怎麼就不見了?都說了我老婆是孕婦……”
阿月趕緊拉了拉他,對邵禹行等人一笑:“不好意思,他就是太擔心我了。”
涉及到愛人和孩子,這男人再溫和的性格也維持不住,神情激動。
邵禹行皺眉看向那個安全員,“怎麼回事?”
安全員歉意道:“不好意思,是這樣……”
他編了個參加檢查的理由,蔣星卻打斷道:“把你外套脫下來。”
安全員臉色僵硬,“您彆開玩笑,我就這一件衣服。”
“人丈夫也沒衣服了,把你的給他。”
邵禹行眸光一閃,瞬間明白蔣星又有了他自己的試探方式。
雖然不喜歡普通人插手案件,但這次,邵禹行詭異地沉默下來。
安全員額角開始冒汗。
阿月的丈夫見此倒是率先熄火,撓撓頭歎了口氣,“哎,我就是……太生氣了。不至於的,你再給我拿條毯子就好。”
安全員神情一鬆,“好好,我這就去。”
蔣星對邵禹行眼神示意,對方一揮手,兩個空警便不動聲色地從身後靠近那安全員。
他表情猙獰一瞬,一把抓開阿月的丈夫,整個人向她撲去。
手中刀光閃爍。
孕婦嚇傻了,呆呆地坐在座位上。
她丈夫摔倒在地,雙目圓瞪,大喊:“阿月!”
邵禹行心中早有警惕,但不料男人的位置正好擋住自己動手,徒然伸手擋了一下,落了空。
對方動作太快,蔣星無暇思考,身體本能地側身一撞,去抓安全員的手腕。
可對方受過專業格鬥訓練,蔣星一個外行根本占不到便宜,反手一刀刺穿蔣星手心。
蔣星感受不到疼痛,竟仗著對方失去凶器,更貼身與他搏鬥。
兩人電光火石間交鋒兩次,等空警猛把殺手按倒在地時,尖刀才從蔣星手心拔出,鮮血四濺。
附近乘客不多,見此都嚇得尖叫,客艙頓時混亂起來。
邵禹行比個手勢,讓人去前麵安撫乘客,兩個空警架著殺手把他帶往機尾的倉庫。
蔣星握著手腕,睫毛低垂,微微顫抖。
“蔣先生!我帶你去後麵。”蔣星沒有痛呼,邵禹行這才看到他傷得那麼重,下意識扶住他後背,“張醫生!”
安全組推了把聶雪凡,擠到前麵大聲維持秩序。
人群讓開,聶雪凡木呆呆地看著地上凶器和血跡,整個人一動不動。
魯比很快回來撿起尖刀,塞進透明證物袋裡時還在嘖嘖稱奇。
這是把傳統的殺牛刀,那麼厚的肌肉都能刺穿,無怪蔣星受傷嚴重。
魯比彎著腰還沒起來,一個人影就撞開他,大步往機尾倉庫走去。
“哎……”魯比撞到靠背,疼得呲牙,“等等!”
邵禹行被一把扯開,高大青年扶住蔣星繼續往前走。
蔣星皺眉道:“你……”
“噓,噓。”聶雪凡臉上看不出喜怒,“彆說話,扯到傷口會疼。”
“我沒那麼脆弱。”蔣星有種不妙的預感,“聶雪凡,你冷靜點。”
“我很冷靜。”
倉庫門敞開著,殺手被壓倒在地,四肢都戴上手銬。
聶雪凡扶著蔣星坐到倉庫的一個紙箱上,對張敦文招招手。
張敦文咽了咽口水,戰戰兢兢地走到蔣星麵前。
聶雪凡對他友善一笑:“好好治,彆弄疼他。”
蔣星:“聶雪凡。”
聶雪凡轉身走向那殺手,在他麵前蹲下來。
空警抬頭與門口的邵禹行對視一眼,一向守規矩的隊長竟然沒有出言阻止,還反手關上了門。
一片寂靜中,聶雪凡笑了一聲。
殺手渾身一抖,剛想辯解,聶雪凡就扯了卷銀灰膠帶貼到他嘴上,也不剪開,任由紙圈掛在後頭。
“你是什麼東西。”
聶雪凡聲音輕快,好像在說什麼天氣真好的問候語。
他深深抓住殺手後腦的頭發,強行把他提起來,幾乎扯落一層頭皮。
“唔——唔——”殺手瞳孔縮小,劇烈掙紮起來,居然把求助目光投向邵禹行和魯比。
“嗯?”青年笑著,眼睛眯起,“你是什麼東西——”
“砰——”
一聲巨響。
“砰——”
“唔唔!”
“砰——”
倉庫地麵鋪著地毯,頭骨砸在上頭的聲音沉悶可怖。
魯比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邵禹行麵沉如水,抱臂站在門前。
他不說話,魯比更不願開口。他本來就是個有點個人英雄主義的年輕人,見了聶雪凡動手,心裡止不住的暢快。
“砰——”
聶雪凡停下來喘了口氣,笑說:“啊?你、是、個、什、麼、東、西?”
每頓一次,他就砸得更重。力道之大,連地毯都擋不住殺手頭破血流。
殺手已經半昏迷過去,又被聶雪凡站起來狠狠踩住肋下,腳腕轉動,鞋跟帶著幾十公斤的重量壓迫內臟。
這人痛得清醒過來,像蟲一樣扭動身體,無力地撲騰。
血濺到蔣星的鞋麵上。
他緩緩摘下口罩,“聶雪凡。”
青年停了下來,肩膀因喘氣劇烈起伏著。
“可以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聶:暴龍狂怒
蘑菇:咋不想想你自己乾了啥呢指指點點.jpg
上學上班了寶子們,快樂假期莫得了(╥﹏╥)
不過大家看文的快樂我得給續上~
明天雖然調休,但是加更,嘻嘻
-----
感謝小天使們投喂~(p≧w≦q)
鬱蒼灌溉了40瓶營養液
我每天都很凶灌溉了10瓶營養液
春眠不知曉灌溉了6瓶營養液
楓落秋隕灌溉了5瓶營養液
敘白灌溉了4瓶營養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