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雪無奈,隻得俯身為他戴上圍巾,他竭力不看蔣星的麵容,專注在羊毛上,花都快看出來了。
蔣星笑起來,眉眼嘲笑,“沒戴正。”
比起冉鋒的熟練度,費雪自然差遠了。
他隻得解下圍巾,仔細分好幾段長度再圍上。
蔣星勉強滿意,拍拍手心,“準備下船?”
費雪鬆了口氣:“嗯,我去停船。”
男人離開的背影簡直是落荒而逃。
“費雪老師,你不拒絕的話……”
費雪腳步一頓,蔣星的話預示著某種變本加厲的攻勢。
“我就不客氣了。”
*
屬於蔣星和攝製組的遊艇一前一後靠岸,鏡頭隻從遠處拍了下兩人相談甚歡的樣子,沒有什麼爆點。
攝影師暗恨節目組偷偷讓步,要不是蔣星昨天對導演發了脾氣,他本來應該全程跟拍的。
船身晃動,距離港口木板還有些距離,費雪先行跨過去,回身牽了下蔣星。
他暗暗告誡自己這隻是必要的照顧,誰來都一樣。
蔣星趁機勾勾他手心,左眼輕眨,像是真切夾到了費雪身上。
男人局促地鬆開手,“走吧。”
攝影師跳下船,跟在兩人身後。
他們尋找秘境不必進入村莊,蔣星乾脆鬆開繩子讓星夜去曠野中奔跑,貓顯然不喜歡它粗魯的行徑,一甩尾巴鑽進蔣星衣服裡。
蔣星:“費雪老師對秘境有想法嗎?”
有鏡頭,蔣星正常了許多,費雪心頭一鬆:“先去看看瀑布?”
從這裡就能看見飛流而下的冰藍水瀑。靜謐而壯美,不知道在它腳下時又會是怎樣的震撼。
工作人員準備了暖手的熱水袋讓兩人抱著,費雪第一次用這種道具,“很有用。”
蔣星拿的是個白貓形狀的手暖,費雪的是森林貓。
路麵早晨剛清過積雪,可以聞到海鹽的鹹味。
兩人安靜地行走在仙境中,彼此呼吸時呼出的白霧飄向空中,又被身體撞碎。
沉默卻不尷尬,就連蔣星都沉穩下來沒再作弄費雪。
他們越過一座山坡,費雪帶著蔣星走入曠野的步行道,“小心,很滑。”
蔣星表情懨懨,寒冷和行走讓他的耐心到了邊緣。
“抱我。”他不肯走了,在原地張開手臂。
費雪僵住,攝影師還落在後麵,可能一兩分鐘就能翻過山坡頂看見他們。
“還在錄節目。”費雪低聲道,“彆鬨脾氣,乖一點。”
“乖?”蔣星挑起眉,怪異地打量著費雪。
男人意識到自己用詞過於親密,舉手頭投降:“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
蔣星眉頭微蹙,踮起腳回首看了眼攝影師,突然對星夜打了個呼哨。
邊牧機警地豎起耳朵。
蔣星在兜裡摸索,掏出一塊牛肉乾:“知道後麵那個人是誰嗎?”
邊牧歪歪頭,狀似思考。
蔣星:“搶他的攝影機,但是彆摔壞,懂嗎?”
邊牧跳起叼走肉乾,風一般衝下山坡,底下傳來攝影師的驚叫。
“還給我!!很貴的!”
“蔣星!你的狗!”
費雪瞠目結舌,“你真是……”
蔣星攤開手,一副你不抱我我就不走態度。
費雪一歎。比起被拍到自己和蔣星在這裡拉扯糾纏,還不如趕緊把青年抱過去。
“來。”
他微微蹲下,聲音溫柔地引導:“慢一點。”
蔣星計劃達成,嘻嘻一笑,直接抱著費雪的脖子跳進他懷裡。
衝勁大,費雪卻晃都沒晃一下。
蔣星:“我還以為模特都是瘦柴?”
費雪小心地跳過冰凍小溪,沿著遊客踩實的雪地往瀑布池走去。
“那是你的刻板印象。”
蔣星若有所思地舔舔唇角:“挺好的。”
難得沒有逮著費雪的話反抗。
費雪眸光微動,希望是他自己想多了。
蔣星心情愉悅地哼著歌,他很有天賦,即興的哼唱也抓住本地音樂的精髓,帶著風與雪的冰寒之意。
費雪聽得入神,不自覺聯想起曆史上的古戰場與荒野。
蔣星的歌聲就像精靈一樣空靈通透。
費雪:“我沒聽說過你會唱歌。”
蔣星不在意地笑說:“你也沒聽過我剛剛還是初吻。”
費雪手腳發麻,潔白皮膚下透出紅暈,還不能把蔣星丟下去。雪摔不痛人,但他絕對會被蔣星報複。
“彆這樣。”費雪隻能無力勸告。
“那拒絕我啊。”蔣星笑說,眼中滿是惡劣的戲弄,“隻要你明確拒絕我,我就放棄。”
費雪神色掙紮,薄唇緊抿。
蔣星低笑起來,摟住費雪脖頸支起身體,在他滾燙耳邊輕聲道:
“承認吧,費雪老師。”
“你就是又想要,又端著。”
“口是心非。”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好忙ww要是我有影分.身就好了,一個寫文一個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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