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躺在藕花深處的小船上,漫不經心地哼著一支調子。
吳儂軟語,頹靡動聽。
卻是女子的嗓音。
他把著一隻酒壺,任由流淌出來的酒灌過他的喉嚨,浸濕他微敞的衣襟。
他的衣袖半浸在河水裡,星子倒映下來,仿佛離他很近很近。
他忽然伸手,破開星子的光影與水的波紋,從水裡拽出來一個渾身濕透,背上還中了一支箭矢的姑娘。
他的手指扣著她的下巴,揚著眉眼笑時,嗓音如敲冰戛玉般清泠,“小水鬼,喝酒嗎?”
也不管她願或不願,他終究還是把那半壺酒都灌給了她。
烈酒穿喉,更穿心。